【曦澄】心茧 03
蓝大失忆后变成耿直Boy的故事
当读澄机读出声是种什么体验
更了两更发现没更到正轨,临时加一更
江宗主?此番醒来连这个朋友都彻底不想做了?!如若是这样那当初又何苦去挡?果真是,温柔到了骨子里,修养到了灵魂里吗?
此刻顾不得太多,江澄冲出了屋子哑着嗓子喊医者前来,再让人去请含光君。自己呢?江澄也不知为何,一人独去了莲花池后的僻静处
悉悉嗦嗦有人毫不掩饰气息地靠近,又他妈是狗日的魏无羡。随手折了枝已然干枯的莲蓬砸了过去,随风带着一句“滚”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我就是叫你一声,泽芜君出了点问题,我说了你不信,自个滚回去看”
闻言,一骨碌起身顾不得什么袍角的皱纹污泥。也懒得推搡碍事的魏无羡,脚步匆匆赶了去
黑衣的少年捡起那压根连自己边都没挨着的莲蓬蹲在池边在手里甩着玩,打小就爱拿莲蓬砸人,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这德行。这池子倒是几乎没变,说到底曾经在这里嗅过花,打过架的人们说到底谁都没做错,可还是成了这副样子。
失了水分的莲蓬,只消一把就被捏的粉碎。低头拍了拍手上残渣,水中少年的倒影忽然笑了起来,脸埋在手间反复去闻那股子清香。
当人的记忆里一样东西反复出现的时候,当记忆老了,淡了。可再闻这没变的味道,有种一切都没变的恍惚错觉。
一人在这旧处,本不应久留以免被景致牵动孤寂。魏婴现下可全然不担心,背地面天的躺着,反正再过会蓝湛肯定回来找他的,只是自己这不省心的小师妹可怎么办好呦
迎面遇上医者,那人颔首“秉江宗主,蓝宗主身子虽然元气大伤但也还养的好。只是在下也同含光君一起确认过,蓝宗主的性子与记忆好像…受了损”
“胡说!怎么可能,他伤的是身子又不是脑子”
“心中有结,未解,才如此”身旁一白衣公子走过,甩下这一句。琉璃色的眸子侧头斜睨了他一眼
那人走了两步又定住身形发问
“江宗主,魏婴方才去找你。人呢?”
呵,你魏婴好大的本事,这么会就有人为你牵着肠挂着肚,世事不公啊。江澄腹诽了一句,可还是开口
“前面不远,莲花池那。敢问含光君,方才那一句,可 又是有什么瞒着我?我如此不堪?你们对我说句真话都不肯?”又字被咬得极狠
“有事,可将此事瞒着的并不是我,无可说”
多说已然无益,不管怎么说伤者为大。人在云梦,做宗主的自然不能怠慢了。从正要进房内送药汤的仆从手里接了药碗
药刚放在床头小桌上,就被对方抢了话头
“江宗主,忘机他们说我此次一伤,心里有郁结。损了记忆性子也变得奇怪,刚才可是哪里得罪你了?”
哦,原来是是说自己刚才转身离去的事。得罪了吗?其实还真没有一丝半点,反倒是自己冒失了
“蓝…”…“蓝宗主没有哪里不妥,是我冒失。你说你记忆有损,可你现下也不像患了失忆的人”
“我…似乎是损了一些和你有关的记忆。我感觉封棺后我们应当是见过面的,可我现在只记得那之前的事了”
什么?!损什么不行偏偏损的是对自己而言难能可贵有友相伴的记忆?江澄目上一阵晕眩,一手扶额努力抑制
“江宗主,莫非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我也想快点想起来,可实在是…”
江澄恢复清明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榻边,抬眼打量眼前人。似乎是有些不同,之前印象里的蓝曦臣应该是温雅时刻带着笑的,现在可好,紧皱着眉头焦虑全写脸上了
“蓝宗主,先喝药。一会要凉了”
“可有清茶?药苦,不想喝”
什,什么?!下意识转了转手上的紫电,如果不是他现在重伤着,真的想以紫电试试这人到底是不是蓝曦臣
“江澄,是我。不是旁人”
哈?!忽然被人戳穿心思江澄惊了一下。那人倒不觉自己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皱着眉头满脸不乐意的把药喝了。
心下连叹着怪了怪了,还是端了茶递到人手里,才发现那双眼正直直盯着自己
“你不开心,这件事对你而言很不悦吗?”
又一次被直戳心脏,江澄感觉自己嘴角抽了一下。蓝曦臣这人善于观人又细心体贴江澄是领教过的,可,可也从来没有过直接把对方心思说出来的啊
以前都是自己拉拉衣领,他取来斗篷。自个跟他商谈时因对日未休息时而恍惚走神,他也不语只是起身点了安神的香。自己训斥小辈过了火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开口帮忙打了圆场。但现在,这这…实在是
“我们之前似乎关系更近一些,所以我不记得了你才觉得不快。果真如此”
江澄现在真的想拿个啥把对方嘴塞住,可怕,太可怕了。说的比自己感觉到的都准
蓝曦臣见他不开口,又继续说道“实在抱歉,那看来叫你江宗主真是疏远了。叫你…晚吟,可好?”
“好好好,随你怎么叫。我害伤着的,可你得你咋说我咋做吗”。最恨这欠,尤其是还不得的那种。可这话江澄没说出口,只是压在喉头,硌得原先和气的话都变了味儿带着火气
“当时情况我虽记不清了,但肯定是自己愿意,晚吟不用太在意”
“对对对,你们一个两个都心甘情愿。有人问过我了吗?我愿不愿意无所谓是吗?”不假思索直接吼了出来,又立刻扭过头去咬着下唇不语
伤口结了痂,血痂不论是看是摸都比寻常皮肤坚硬得多,都以为受过伤的地方反倒会更为坚强。但那之下的血肉毕竟还有个口子,这么被人掐住一拧谁人不疼?
蓝曦臣见他如此,惨白着张脸。垂下头去目光也随即暗淡,伤口的疼倒无妨。只是忽然泛起的一股子酸涩扰得他有种无力感。清醒前总有个念头在不停重复,坦率,能再坦率一些就好。一手覆上胸口的位置,好像那里被谁挖去了极为重要的一块,隐约有什么就在脑海里盘旋挣扎但他就是记不起来…唯独通过方才忘机的询问与自己现在的感受能确定,困扰着自己的,肯定与眼前这紫衣的俊朗男儿有关
江澄见他皱眉抚胸,以为是伤口疼的厉害。自己刚才吼的也确实过分,又坐回床边身子微往前探着去查看对方脸色
“疼的厉害吗?对不起对不起,刚在我…”
“还的清的”
“什么?”
“晚吟不欠我的,就算欠了,也还的清的”
“你说!要我做什么!什么都随你”
“晚吟留我在这修养些日子就好”
四目相对,谁都没再接着说下去。一人是心直口快,另一人则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正与内心时喜时忧的心绪做着斗争
“好,你在这莲花坞养着,养到痊愈。这可是你说的,我留你到那时,就算还清了”
“是。我有些困倦,抱歉没法陪你聊了”
重伤的身子确实需要久睡来自我恢复。江澄小心翼翼抚着人躺下掖好了被角,心里乱糟糟的。刚推开门欲去池边散心,迎面而来一黑影,抬手接住定睛一看
一坛天子笑。走廊对面栏杆上骑坐着的黑衣黑发腰间横笛的少年郎,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酒坛子,全然是一副当年世家公子的做派,眉一挑
“喝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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